夜色浓得能挤出墨汁来。

陆渊最后一个走出指挥部，肩上的军装已被汗水浸透，掌心里还攥着那张画满红圈的地图。

街道空荡无声，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，像是为这场沉默的出征敲响了鼓点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机油味，混着江水的湿气，在鼻腔里结成一团沉甸甸的铁锈。

“走！”

低沉的命令落下，夜幕下的人影迅速而有序地移动。

半小时后，他们登上了停靠在废弃码头的驳船。

舱门关闭的那一刻，外面的世界仿佛被彻......